因為我對于接下來如何調(diào)查一片茫然,我一晚上都在碼頭喝酒搭話,企圖找到啟發(fā)。喝到一半,我突然意識到我的周圍有不少踏浪幫的嘍啰們。盡管古德倫本人并不在場,我卻認(rèn)出了那天翻墻的女半身人。從他們刺耳的起哄和祝酒來看,應(yīng)該是在慶祝她的又一勝利,具體是什么我無從得知。我只希望自己能像他們那樣無憂無慮。
幾杯壯膽酒下肚,我走過去在他們桌子的最后一個空位坐下。因為他們忙于歡笑,我的到來既沒有被拒絕也沒有受到歡迎。我又灌了幾杯蜜酒,企圖鼓起最后的勇氣來看看我的金幣有什么用處。
接下來,我只記得從一間房屋里的干草堆上醒來,腦袋像換成了鐵匠的鐵砧一樣砰砰地響。我終于意識到我是在一個馬廄里,然而卻不是我熟悉的地方。然后,我發(fā)現(xiàn)杜德里克也躺在我旁邊。后來我得知,由于我前一天晚上的魯莽行事,他也被打了個半死。
不久,一個龐大的身形進入了房間。他衣著華麗,走路有一點跛,大概是舊傷所致。雖然他還一聲不發(fā),但我知道他就是我要找的最后一個辛迪加領(lǐng)袖。他說自己叫西吉·盧文,但這可騙不了我。即使現(xiàn)在,我也十分確定他不知道我認(rèn)出了他是瑞達尼亞的迪杰斯特拉伯爵。我父親的筆記里有他侵襲的畫像并懷疑他插手了我爺爺?shù)拿\。
“首先我要感謝你,讓我注意到這位杜德里克先生所服務(wù)的對象,呸,”迪杰斯特拉啐了一口,顯然對尼弗迦德十分厭惡。鑒于他和帝國的“交情”,這并不令我意外。在這短暫的時間里,我快速的對昨晚發(fā)生的事情做了回想。既然金幣還安然無恙的躺在我的口袋里,我應(yīng)該是決定用杜德里克作為誘餌而沒有用金幣本身。這招很合理,畢竟杜德里克看過我的筆記,他對我的了解也足夠構(gòu)成威脅。
這時,迪杰斯特拉用藏在他手杖里的刀片麻利地割開了杜德里克的喉嚨,確認(rèn)他死了之后,便示意我站起來。我被杜德里克的暴死嚇了一跳,小心翼翼的站起來聽他的吩咐。“我希望你能加入我新成立的組織,貝里塔司先生,”迪杰斯特拉說道,“不要問問題,我只需要你無條件的忠誠和信任。”
盡管我感到了明顯的不可靠,迪杰斯特拉的話仿佛有魔力一般,自我父親死后,我從沒感到像現(xiàn)在一樣有安全感。我對于自己會從一個有他這樣背景的經(jīng)歷的人那里學(xué)到什么感到好奇。當(dāng)下,我決定接受他的邀請。現(xiàn)在,當(dāng)我又一次在我的書房坐下撰寫這本筆記的時候,我對自己的未來不禁產(chǎn)生了一絲的激動之情。
我所知道的真相告訴我,瑞達尼亞前間諜總管還是一如既往的危險和無情。
我所要追尋的真相是,我能從自己的新聯(lián)系人那里了解到什么關(guān)于我家族過去的故事?
(全文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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